“对了,牛肉拉面还没吃。”
嘴里嘟囔着,这次似乎是真的醒了?或许说这才是真的梦境?
俯瞰下去,此刻我的躯体正站在门前一动不动,时间定格了?楼下正好有警察在巡逻,不过他好像也被定住了。不对,小区里为什么会有正儿八经的警察巡逻?出什么事儿了?
这不正常的视角以及不正常的内容……根本没有自欺欺人的选项可以选择了。这如果不是梦,那我一定是真疯了。假设是我的梦,也一定不是仅由我的个人意识所构建的梦境,我的注意力无法如此全面,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完美的构建。
这里很可能是以我的记忆为基础构建的世界,也就是说,在我的生活范围之外的事物不应该存在于此,这么丰富精妙的梦境构造,即便称之为幻想也太过于高看自己了,这种切实的幻想,我做不到。
如果说此时的我还没有进入房间,那么正常来讲,房间里一定是有没有被我肉眼所观测到的东西,如果这是我的记忆,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存在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无论怎么观察,我都无法观测到自己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在这个静止的世界中,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怪物?那么这里就应该是……
不对,重要的不是我的观测,而是怪物对我的观测 。
我是在某种神秘的外力胁迫下进入房间的,可以说当我拿出手机的那一刻其实怪物就已经存在了,即便我无法切实的描绘出屋内的景象,但是在“停滞下来的此刻”,它的存在应该已经被我知晓了。
我不能“看到”是正常的,如果我不能感知到,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。
“嗡~~”
仿佛一根刺扎进了我的脑中,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天地的变动。
我的眼前也莫名其妙出现一具口吐白沫、早已没了生息的尸体。真是丑陋啊,我的死相这么骇人吗?
“呵,‘我’吗?这辈子从没这么在意过自己,却在这时候……真是讽刺啊。”
我一定是自杀了,我很确认。
不过,即便死前有那么多虚假而恐怖的记忆,这具尸体的脸上却没有透露出一丝恐惧。仿佛躺在“面前的”这具尸体只是一具木偶,眼中除了疲惫再无其他色彩。
没有任何的缘由,在死后的第一段记忆和现在眼前的冲突里,我居然从心底确信眼前某个细节是真实的——只有自杀这一点是真实的,也不对,应该说毫无自觉的“自杀”才是真实的。
人在死亡之前有多大概率不会产生恐惧呢?
说来也是,之前的恐怖回忆其实是我在死亡前的幻想吧?或许是过去的太早了,恐惧还没来得及显现在脸上。
“可能吗?为什么呢?”
我的心中的疑问越发的旺盛了。
不同于暗杀,自杀一定是一个提前预知的“较长”的过程,即便是以一些极端手段达到迅速了结的目的,人的感知也不会迟钝到来不及反应。而“我”也不见得是一个坚强到能够冷静面对死亡的人。
如果说事实正相反,“我是自杀而死”的念头其实本不属于我呢?
对于自己的死亡,我居然产生了一种疏离感,仿佛只是一个能认定“死者自杀”的旁观者。显然,“我”死了,我的意识也一定程度上“死亡”了。
算了,一切随缘吧,反正李木成,呃,不对,前世的“我”已经不存在了。即便我相信“真相只有一个”,但此刻的我并没有力量去探寻什么。真实也好,梦境也罢,只能先接受新的开始了。
根据女主人、男主人的语言来推断,我很有可能在日本或者类似的新世界重生了。当然如果是中文就更好了,至少不用考虑怎么解决语言障碍了。
按照前世的说法,或许正是小说里常见的异世界转生。如果真是来到了新世界,一个已死之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“复活”呢?
我既不知道死亡的原因,也不知道死后转生的契机,一切都被迷雾笼罩着。
这奇幻色彩的背后一定存在某种规则,倘若一个世界不被规则约束,该以什么方式存在呢?
至少如果死人可以无理由的重生,那么这世界铁定得乱了套。
我的转生问题很大!看来这辈子必须更谨慎一点了,竟花了如此心思,我已经是棋局里的棋子了!
“呵”,我甚至还无法压制心中对那份虚幻的恐惧,没有遇到更糟的境遇已经是我的运气了。我现在要做的,或许,正是什么都不做。
作为婴儿,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摸鱼,吧?
那么在有能力之前,尽量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长大吧。
女主人对女儿喜欢得紧,没少带着崽儿东跑西瞧的,深山老林里那些鬼神居所的水表我算是认全了。作为无神论者,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烧经、拜佛,不过这位新认识的女主人倒挺热衷那些教派说法。我也不太记得,在这个世界的第一眼,除了夫妇俩,是不是还有一位穿着疑似巫女装的老人,兴许连接生都是这个世界的“神职人员”代劳的?
从出生到现在,女主人更是喜欢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辨认,比如深褐色的鬼面具,看起来似乎是“锈迹斑斑”的头饰,几乎一碰就碎的符纸等等。奇怪的是,她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物件给我辨认过后就推得远远的,然后再从头上取下簪子放到我跟前,每次我拿起簪子端详,她一定会兴奋地把糖果塞到我嘴里。
嗯,给还没满月的婴儿喂糖果真的好吗?
呃,扯歪了。
这簪子精妙的很,充满了富贵的气息,如果这个住所不是深山老林的话,我应该会更高兴的。
难道我?其实是隐藏的富二代!其实这是富婆给接班人的测试?
但一切肯定没那么简单。
如果真如猜想那般,此时此刻,才刚刚出生六天的应该还没有姓名来着。那按照我的猜想,名字也快被定下来了。不过,不知道为什么,从来没有谁私下给我取过名字。相反,女主人更希望由“外祖母”来出谋划策。
长辈掌管取名大权也不是不能理解,不过完全放弃参与取名的机会还是挺奇怪的。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?
算了,现在想再多也无济于事,毕竟我只是个六天大的婴儿。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,等……
……
……
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七天中午了,原来婴儿这么能睡吗?我爸妈那会儿估计挺累的吧,哈哈。
不对劲啊,眼前这光景太落魄了,七日庆贺估摸着只多了一个人——接生的那位老婆婆。我家已经穷的连亲戚都不来了吗!
这家人是不是有点问题啊(ー`´ー)
“呵呵,乖啊。但凡你母亲有你这么乖,取名字也不需要我来。”
这么说,如果没出问题,咱家就俩人陪我过?
“唉,按照篠田一脉的传统,本该是由母亲赐名,罢了,只能由老身代劳了。”
外祖母无视女主人的尴尬,一边嫌弃地对女主人发牢骚,一边也做好了宣读的准备。
“……今日,我将‘京奈’二字赐予你。你应以篠田氏为荣,不负我华族血脉!”
不是,为什么命名书还要宣读,而且还这么中二,啊喂。咱家就这条件,还“华族”?好家伙,我还以为是穿越到哪个悬疑剧本里了,原来是咱家太穷了,怕我搞神棍败家吗!
正在心里亲切地问候着,外祖母好像发现了我的疑虑
“乖孙女儿,不喜欢这个名字吗?那趁记上族谱前要改改吗”?
刚听到外祖母的建议时我还是很感动的,但是,我也不能改名为“啊、啊、啊”呀。无奈¬_¬,我只能委屈地摇了摇头。
而接下来外祖母的行为却令我感到意外万分。只见她收敛起对待我的那份慈爱,不知何时从何处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,又或者说是血迹斑斑,不过那种色泽太诡异了,既没有活血那么鲜艳,也没有死血那么暗沉。之后她又戴起了之前母亲给我辨认过的鬼面具。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,风吹草动仿佛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,而这个世界只需要外祖母那灵动而诡异的舞蹈。她越是跳动,我心脏的跳动越是衰弱,似乎有一股狂暴的力量拥入我的身体,此时此刻我已经无疑是沉溺在深海区的人了。
“呵!临 兵 斗 者,皆 阵 列 前 行!”
恍惚间听到了外祖母威严而神圣的话语,这似乎是咒令吧?九字真言!
不过,眼前恍如鬼神般的外祖母实在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。不是,你扮大仙怎么跟个妖婆似的 ,别让我误会啊,喂。
“解!”
外祖母话音刚落,周围无形的“水流”就如镜面破碎般一瞬间松开了对的我束缚。随后,外祖母一边喘着气一边向我奔袭而来,以一种人类不该有的速度刺向我的心脏。
“咚咚……咚咚……咚咚咚咚咚……”。
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类婴儿的心脏!任何人类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心脏。带着惊讶与怀疑,我再次昏迷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外……老神棍已经走了,而父母看到我醒来却没有表露出高兴的神情。
难得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,说实在的,这七天里还没见他们小两口正经吵过架呢。如果有争执,通常都不会持续太久,这次倒是例外。
但要说谁心情最不好,那非我没数了。我估摸着,咱家应该是搞邪教被查了,然后所谓“华族”就成了这个鸟样,我一个“未来富婆”也因此变成“未来负婆”。至于原因嘛,亲孙女都下得去手,这深山老林哪有我的活路。或许外祖母给我赐名之后我就累倒了,毕竟婴儿嘛,吃、哭就是最大的运动量了。
但说来也奇怪,那种真实的感觉会是梦中能构造出来的吗?嗯,好像也不是难事,至少我没资格怀疑这种可能性。
唉,我只是个婴儿,怎么这么多事啊!
……
……
……
在取名仪式结束后的几天里,夫妻俩几乎没有停下过争吵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起来,唔,这好像不是我应该思考的。
只是在这之后女主人依旧会拿首饰和那些老物件在我面前试探,开玩笑,哪个男人的理想会是首饰啊!
所以我选首饰!
开玩笑,就算世界变了,就算时代变了,我也要去正经地段买房子,有了这些光是看着就腿软的首饰,那市中心的房子我不随便选?
因此,只要她想试探,我都会毅然决然地选择首饰,然后女主人就会抱着我喜极而泣。
我的未来并不是一片黑暗嘛。
如果能够重来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》、《我是舰娘》、《我的师妹是妖女》、《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》、《认清现实后,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》、《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》、